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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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於菟隱約明白馮珅的意思，但他覺得沒必要。
無趣的叼著吸管，而馮珅卻給他新認識的“朋友”法則消息，也不知道具體要做什麽，真麻煩。
“聽說了嗎？主星的事情。”
“聽說了，主星也鬧起來我可真沒想到。”
“對，那林語楓的確挺瘋的，我到是不反對他們一開始的初衷，但現在卻很一言難盡。”
“總覺得目的不單純，我說這個我一個對象還和我鬧。”
“然後呢？”
“分了唄，說三觀不對。”那年輕的雄蟲也不在乎，“反正咱們帝國最不缺的就是雌蟲，他還在星博上掛我，笑死了。”那小雄蟲根本不在乎。
“我去看看。”幾個閑著熱鬧不夠大的忍不住打開自己的光腦看，“說你三觀不正嘖嘖，還好多人支持他啊，他那個閨蜜也是，不過我記得今天早上？”
“嗨，都是一些小把戲，就他傻。”說著搖搖頭，“本來就喜歡他傻乎乎的，怪可愛讓人想要保護的樣子。但沒想到真是不長腦子，別人說什麽就是什麽，我也沒反對最初的做法，我反對的事現在。”
“沒事，下一個更乖。”
“不過，林語楓這麽做可真是鬧得不小，因為主星也有了首領的意思開始好找更多人與他們一起，很多人也開始支持，原本周邊不亂的，現在也亂糟糟的。”
“對，我們星球都有了，老師都讓我們別外出，誰知道那些粗魯又偏激沒腦子的雌蟲會怎麽想。”
“不想結婚就別結，別找雄蟲不就行了？”
馮珅這時候在柳於菟而便壓低了嗓音：“帝國有過幾個時代，其中就有以雌蟲為主的時代，雄蟲脆弱，敏感，精神力容易波動，按照你們十夜星球的生活法則是無法活到中年的。”
“雖然站在雄蟲角度我這麽說有點好像不嫌事大，但……帝國由如今的模式，是因為我們國家只能在這個模式下生存下去。”
“這就是你要說的？”柳於菟奇怪的看著他，有些不敢置信。
他還以為馮珅讓他感受下年輕人的火力，別死氣沈沈的，沒想到居然這麽幼稚。
對，這可比讓他變得年輕點幼稚多了，也荒唐多了。
馮珅從對方眼裏看出了愚蠢，他頭疼的揉了揉眉心，“你的目的是掃除反對者和世家。”
“不管下面人的死活。”而馮珅希望，在這個過程中能緩解底層的收到的傷害。
讓這些人能安居樂業，但他不反對柳於菟做這件事的過程和初衷。
“這是主腦應該頭疼的問題。”柳於菟一邊整理的袖子一邊起身，優雅而又高高在上的俯視著馮珅：“我創造機會，我富裕你們機會，但最終結果如何就不應該來問我。”
說到這他那張精致的臉上甚至出現了諷刺：“我不是你們的王，也不是全知全能的神，要祈禱也別來找我。”
死，再多人都和他無關，柳於菟他從來就是一個能站在死人碓旁把酒言歡甚至狂歡的人。
那雙冰色的目光而沒有任何人類的感情，馮珅忍不住心裏洩氣，他之所以帶柳於菟來這裏，就是希望他能感受到那些鮮活的生命，能感覺得到一條條人命的珍貴。
但這一切對他而言，並不重要，是的一丁點都不重要。
“如果你再帶我做這種無聊的事，今後請消失在我眼前。”柳於菟至今往外走。
馮珅看了眼信息端，這建議也是主腦給與他的。
現在對方則在裝死，“呵，正直優秀的AI？”連這點責任都不敢承擔？
“於菟，於菟你等等。”馮珅追上去，毅然決然的出賣主腦：“是他讓我幹的！”
說著就把自己的信息端懟柳於菟的臉上，不過對方也狗，瞬間清楚對話框，甚至一鍵刪除好友。
不過這對柳於菟而言也夠了，“你們……”他深吸了口氣。
主腦這麽做的目的他至始至終明白，馮珅？馮珅他吊兒郎當，但他是三觀正直的好孩子。
主腦這麽做一定是覺得他是來自於十夜星球，所以認為適者生存，強者為尊，做起這些事情才這麽義無反顧別切，習以為常。
才不是，絕對不是！
柳於菟更知道物以稀為貴，沒有雄蟲這個種族就完了。
雄蟲有現在的社會地位和偏愛，就因為他們是一個非常少的人種，而且對這個種族有著絕對重要的意義和地位！這是誰都更改不了的，就算王來了，就算蟲神來了都沒用！
除非有人能讓雄蟲和雌蟲加亞雌的比例控制在4比6之內，否則天王老子來了都沒用。
他自己就是雄蟲當然明白，雄蟲的戰鬥力和攻擊性有多低，在雌蟲面前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
雌蟲有著獨天得厚的戰鬥力，單兵作戰能力就是在整個裏綜合素質都是拍在第一第二的。
之所以這世界沒崩潰就是這個種族的雄蟲進化出一個對雌蟲有著絕對控制和重要的特性，如果沒有這些特性雄蟲不過是個掛件或者對整個蟲族而言沒有任何意義，也不會得到任何特殊照顧。
一個是精神力的氣息，能促進發情，安撫對方情緒，以及比較重要的精神力安撫能讓雌蟲精神力崩潰前恢覆平靜，比藥物治療更好更管用，看也沒有副作用。
二就是繁衍，繁衍下的雌蟲精神力更穩定，更強大。
第三附帶的，王由強大的雄蟲和雌蟲繁育而來。
但柳於菟依舊以這切入，不過是能勾起更多雌蟲和亞雌的支持，以達到自己的目的地。
柳於菟沒有對人說過這點，畢竟他是雄蟲。
但柳於菟不在乎別人怎麽想怎麽做，他只想要達到自己的目的。
更何況，他不在乎……
柳於菟直接向餐廳外，馮珅立刻跟上：“你會生氣了？”
“沒有，我只是驚嘆與你長腦子了。”柳於菟回頭嘲諷的瞥了眼他。
“恩？”馮珅湊到他身邊，“我說對什麽了？”
“利利絲和現在的你的確不適合，”柳於菟再次大步往外走，“這點你說的對。”
馮珅的臉都扭曲了下，“我和他不是你一個小屁孩能理解的。”
柳於菟回了個他一個中指，不過剛走到大學門口要出去時卻被學校的老師攔住：“同學今天學生不可以外出，外面不遠還有示威游行。”
來的時候還沒有，現在有了。
這鼓動速度可真快，柳於菟在這一刻也明白主腦為什麽這麽急，甚至不惜讓馮珅帶他來這，就希望能感化自己：“抱歉老師，我不是這裏的學生，只是來參觀的。”
“這？”那老師還有些猶豫，“示威游行還挺近的，要不再等等？警察和軍隊的人馬上就到了。”
“不用，我讓車來接。”
馮珅眼睜睜柳於菟自己上車離開，而他被留在原地，有些洩氣，“現在怎麽辦？”
剛剛還一鍵刪好友的主腦再次跳入他的對話框，“哄他？監護人。”
“我之前就不建議用這一招，柳於菟最煩別人把他當笨蛋或者小孩，不如開誠布公的問問。”馮珅也叫了一輛計程車回酒店。
“您以為我沒問過嗎？閣下。”主腦回覆他的消息裏還帶了一張冷漠的表情包。
馮珅看了眼就反手扣住信息端，頭疼的捏了捏眉心，“真是麻煩。”
東窗事發了，就要他自己來處理？
離譜，“你也別管，一直幹涉，只會讓他越火大，到時候誰知道會鬧出什麽事兒。”
主腦那邊可以的停頓了許久，正在輸入的標記一直在跳，但最終還是消失。
柳於菟說，林語楓最多也就三天的時間會做出自己的選擇。
第二天，沖突加劇，第三天突然發生了暴力流血沖突，第四天有了死亡，事情也越發失控，事態升級。
馮珅敲了幾次門沒人開，找前臺，要求以監護人的身份去開門。
門是打開了，人也不在。
馮珅知道，他和主腦的玩砸了。
“你找得到他嗎？”
主腦都沒有去找，便直接開口：“他身上有惡魔之眼。”
“對，有那破東西。”馮珅捏了下眉心，“接下去呢？主腦，主星都打起來了。”
“鎮壓嗎？”武力鎮壓？減少後續不必要的沖突。
“不，長老會已經開始關註並且介入。”主腦雖然不想承認，但：“他說的對。”
“不亂到一定程度，根本毫無意義。”這種小打小鬧的結果不過是前期一片散沙的混亂，最後和笑話一樣結束，他們達不到目的。
不論誰，方方面面的。
主腦分析著這段時間匯總的數據：“周邊星球的席卷，有些目標家族已經收到當地的武裝沖突而被瓦解。”他合上自己的光腦：“我要添磚加瓦。”
“恩？”馮珅楞住了，“你要什麽？主腦，你要做什麽？”
他們兩就站在柳於菟之前的酒店裏，直接爭論起來。
“添磚加瓦，閣下你沒有聽錯。”主腦調出他有用的數據後微微欠身，“我要回去了，祝您在這個星球玩的愉快。”
“過河拆橋？！”馮珅立刻不幹了，“你讓我得罪柳於菟，自己跑了？他現在連見都不願意見我們！”
“是您，和我無關。”主腦揚起假笑，“如果我帶著正事去找他，他一定願意見我。”
是的，主腦打算等帶著正兒八經的事兒去找他，就算柳於菟身邊有惡魔之眼，但只要在境內，自己想找依舊能找得到大概的蛛絲馬跡。
馮珅楞了下，“也就是說只有我一個人裏外不是人？”
主腦矜持的思考：“或許對閣下而言是的？”
馮珅：“艹……”當初果然就不該去勸。
主腦判斷了下，或許作為人類而言的確有點點點，過分，所以他決定給與一部分補償，“您在這個星球的開銷我負責？”
“我在乎這點錢嗎？！！”馮珅氣瘋了。
“所以說，人類您應該堅定自己的立場。”主腦沒有明說，但意思卻就是那個意思。
“人類的狡猾你可真都學會了呢。”馮珅頭疼的點冷煙。
他之所以這麽容易被鼓動，不外乎自己是真的擔心。
過去十夜星球是邊境外的世界，更何況星球上有著自己特有的持續，這是他們在混亂下的生活法則。
所以他能做到漠不關心甚至完全站在柳於菟他們的立場，更能做到入鄉隨俗。
可在這裏，他腳下的事他故鄉啊……
怎麽可能還能做到做事不管？
——
林語楓走向瘋狂的確是背後有人推波助瀾，甚至是把他架在火上烤。
逼迫著他一步步走到現在這種無法收場，只有更瘋狂的地步。
獨自一人待在房間裏的林語楓咬著指甲，如今的他看著狀態就很不好。
眼瞎青黑，頭發亂糟糟的，皮膚蒼白，一看就是很久沒睡。
信息端在滴滴答答的的響，有群的，也有個人的，甚至偶爾還有通訊。
他都沒有靜音，但也沒有接通，而是在放家裏來回走，不停的走，來來去去，來來回回。
他咬著大拇指的指甲，“怎麽辦怎麽辦？”喃喃著，不停的，“我怎麽知道會這樣？！”
“我怎麽知道會死人？”
“我怎麽可能知道這些？”
“他們當我是神了嗎？什麽都知道？”
但瘋狂的歇斯底裏的怒吼後則是更加的不安：“但現在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
他哪裏知道怎麽辦？
林語楓聽到一條特殊的提示音，立刻湊過去。
是他的一個信徒，不，他有一群信徒。
“今天的林老師也很厲害，為我們指出了未來的方向和明燈。”
“對啊，林老師好有氣魄，不愧是主星的人呢。”
“有勇有謀，一些小小的犧牲才能得讓我們走向最後的輝煌和成功，爭取到真正的平等。”
“沒錯，我原本還猶豫要不要這麽做，但林老師一點都不猶豫非常果斷的同意，我真的好佩服。”
林語楓看到這些留言，原本的不安逐漸褪去，眼神中只有瘋狂和對自己的肯定。
“那是，我早就料到了，更何況死幾個人算得了什麽？”他自言自語著，目光卻貪婪而又牢牢的盯著屏幕上那些人對他的讚賞和誇耀。
突然一條很不和諧的話跳出來：“要說厲害，林老師雖然厲害，但還是這個星球厲害吧？”說著截了一點新聞的開頭，“這些星球都把那些要我們的人打到了，掀翻了。”
林語楓的臉色立刻陰沈下來，“他怎麽敢？他怎麽敢？”
這些星球能和他所在的主星相提並論？
怎麽可能？！
他怎麽敢？！怎麽敢！？！
這時候有人替林語楓說話：“路是一步步走的，飯也是一點點吃的，林老師一定會做到這樣，不，我相信林老師會做的更好！更偉大！”
“對！我也相信林老師，他會做的更好更偉大。”
林語楓看著那些支持者的話，激動的雙手微微顫抖，伸過去打下一行字：“當然，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而這時，身後的房門也被敲響，“老師？”
是柯明朗，是林語楓的學生。
“我想談談今天的事情。”柯明朗並沒有參與之前的所有事情，已經讓他的老師不滿。
他原本想要再看看確定情況在是否加入，畢竟如今自己是在職業的上升期，和老師不同，他的位置因為家族原因，學歷原因，以及他的工作業務能力等等的關系，工作崗位更高，走的也更快。
就此放棄，他覺得有點可惜所以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加入。
而現在，柯明朗已經感覺到一點不安。
跟更重要的是，他一個世家的朋友，一個非常非常優秀，但關系稍稍疏遠的朋友是凱撒社團的。
那是柯明朗遙不可及的存在，那是走向星辰最關鍵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就算他這麽優秀，可也無法加入的社團。
而他這次聽那人說，這次凱撒有了個新成員在第一次社團活動中表現的特別優秀，而那人就是柳於菟。
此外，那人看在家族關系的份上點了點他，希望柯明朗別太愚蠢，為了一個沒有腦子的蠢貨賣命。
柯明朗記得，對方還提到一句：那人做棋子的，終成棋子。
其他話柯明朗還覺得遙不可及的，有些恍惚，但這句話讓柯明朗身後冒出了一陣冷汗。
難道說話如今的一切，所有鬧劇，他們以為正義的行動不過是背後有認為操控？
而他的老師，也成了別人的棋子？
會嗎？
柯明朗反問自己。
他的家族很小很小，眼界也不大，但他卻無比明白，如果那些世家要做的話，或許可以……
可這對那些世家來說有什麽好處？更何況主腦會允許嗎？這是破壞帝國根基的事情。
想到這，柯明朗身後又冒出一震寒意。
對啊，他們做了就是破壞帝國的根基，如果不做什麽，就毫無防備之下會被那些抗議者襲擊，滅亡於混亂之中……
做了是叛國，不做就是死……
柯明朗越想越可怕，越想越難以置信，所以他想要來問問老師，問問老師到底怎麽回事！
是不是真有人在背後操控他？是不是有人……
打開門，自己記憶中儒雅，溫和，處事不驚的老師似乎在記憶中死去。
眼前那眼中瘋狂，面容消瘦的人，又是誰？
柯明朗恍惚，“老師你！”
“明朗我就知道你是好孩子，和蘭蒂斯卡那小畜生不一樣，你是來加入我的對嗎？”林語楓甚至沒有讓他把話說完，激動的抓住他的手，“你看，這麽多人，這麽多人支持我。”
“還有人給我們提供了足夠的武器，後天就會送到主星！”林語楓激動的拉著他看自己的信息端。
柯明朗的腦子都要炸開了，“還有武器？”他瘋狂的翻閱著那些武器的目錄，“怎麽可能？！”
“老師你醒醒，這些武器都是重武器，會造成多少流血和死亡？”今天已經死了兩個人，還不夠？
林語楓卻臉色突然怒變：“你怎麽還不懂呢？”他心痛棘手的無助胸口：“你怎麽能不明白？”
“沒有犧牲，就不會有真正的公平！！”
他高舉著雙手，歇斯底裏，又瘋狂的吼著。
林語楓卻只看到了他眼中的瘋狂和背後的崩塌，“不行，老師你忘記一開始自己的目的了？”
那麽崇高，那麽純粹，清澈又幹凈，知道的瞬間他就不顧家族的反對全力支持老師的所有一切決定。
但現在呢？
他只看到渾濁，瘋狂，不顧一切，歇斯底裏。
“我知道，我就是知道，但你想柯明朗。”林語楓喃喃道：“是不是我們做了這麽多年都沒有成功？是不是我們努力到現在都沒有一丁點的成功？做了也白做？對不對？”
“但現在呢？”
“現在這麽多人支持我們，這麽多人站在我們這邊，還有人支持用金錢，生命，甚至這些東西支持我們！”他歇斯底裏的吼叫著，“我是正確的，我是他們的首領！”
“我沒有錯！！”
柯明朗在黑夜中蹦跑，他已經不記得自己是怎麽從老師的家裏逃出來的，他又是怎麽勸說，最後鬧崩。
老師是怎麽瘋狂的咒罵自己，又是怎麽轉身離開的。
他的確顧慮了，他怕引火燒身，牽連到自己的家族，他也覺得……
“目的不對了。”雙唇微微發顫，兩只手捂住了都是雨水的臉。
在冰冷的雨水中狼狽不堪，如同被一腳踹開丟棄的野狗。
他眼中還有這茫然和不解，似乎不明白這一切是怎麽發生的，怎麽會演變成這樣？
他都不知道耶不理解。
但……
柯明朗心裏回蕩著一個聲音：“不能在這麽下去了。”
絕對不可以，他要阻止事態擴大。
既然知道了，他就有這個責任，避免死亡和犧牲！
柯明朗冷靜後，掏出了信息端，撥打了一個通訊，“為您好，我要舉報有非法武器運入主星。”
黑暗中，角落裏，一個身穿黑色鬥篷的男人看著這幕，嘴角卻微微上揚。
冰冷的眼眸中只有嘲笑和諷刺……
“呵。”
現在這把剎車，已經不在他，或者他，他們任何人的手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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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趣的叼著吸管，而馮珅卻給他新認識的“朋友”法則消息，也不知道具體要做什麽，真麻煩。
“聽說了嗎？主星的事情。”
“聽說了，主星也鬧起來我可真沒想到。”
“對，那林語楓的確挺瘋的，我到是不反對他們一開始的初衷，但現在卻很一言難盡。”
“總覺得目的不單純，我說這個我一個對象還和我鬧。”
“然後呢？”
“分了唄，說三觀不對。”那年輕的雄蟲也不在乎，“反正咱們帝國最不缺的就是雌蟲，他還在星博上掛我，笑死了。”那小雄蟲根本不在乎。
“我去看看。”幾個閑著熱鬧不夠大的忍不住打開自己的光腦看，“說你三觀不正嘖嘖，還好多人支持他啊，他那個閨蜜也是，不過我記得今天早上？”
“嗨，都是一些小把戲，就他傻。”說著搖搖頭，“本來就喜歡他傻乎乎的，怪可愛讓人想要保護的樣子。但沒想到真是不長腦子，別人說什麽就是什麽，我也沒反對最初的做法，我反對的事現在。”
“沒事，下一個更乖。”
“不過，林語楓這麽做可真是鬧得不小，因為主星也有了首領的意思開始好找更多人與他們一起，很多人也開始支持，原本周邊不亂的，現在也亂糟糟的。”
“對，我們星球都有了，老師都讓我們別外出，誰知道那些粗魯又偏激沒腦子的雌蟲會怎麽想。”
“不想結婚就別結，別找雄蟲不就行了？”
馮珅這時候在柳於菟而便壓低了嗓音：“帝國有過幾個時代，其中就有以雌蟲為主的時代，雄蟲脆弱，敏感，精神力容易波動，按照你們十夜星球的生活法則是無法活到中年的。”
“雖然站在雄蟲角度我這麽說有點好像不嫌事大，但……帝國由如今的模式，是因為我們國家只能在這個模式下生存下去。”
“這就是你要說的？”柳於菟奇怪的看著他，有些不敢置信。
他還以為馮珅讓他感受下年輕人的火力，別死氣沈沈的，沒想到居然這麽幼稚。
對，這可比讓他變得年輕點幼稚多了，也荒唐多了。
馮珅從對方眼裏看出了愚蠢，他頭疼的揉了揉眉心，“你的目的是掃除反對者和世家。”
“不管下面人的死活。”而馮珅希望，在這個過程中能緩解底層的收到的傷害。
讓這些人能安居樂業，但他不反對柳於菟做這件事的過程和初衷。
“這是主腦應該頭疼的問題。”柳於菟一邊整理的袖子一邊起身，優雅而又高高在上的俯視著馮珅：“我創造機會，我富裕你們機會，但最終結果如何就不應該來問我。”
說到這他那張精致的臉上甚至出現了諷刺：“我不是你們的王，也不是全知全能的神，要祈禱也別來找我。”
死，再多人都和他無關，柳於菟他從來就是一個能站在死人碓旁把酒言歡甚至狂歡的人。
那雙冰色的目光而沒有任何人類的感情，馮珅忍不住心裏洩氣，他之所以帶柳於菟來這裏，就是希望他能感受到那些鮮活的生命，能感覺得到一條條人命的珍貴。
但這一切對他而言，並不重要，是的一丁點都不重要。
“如果你再帶我做這種無聊的事，今後請消失在我眼前。”柳於菟至今往外走。
馮珅看了眼信息端，這建議也是主腦給與他的。
現在對方則在裝死，“呵，正直優秀的AI？”連這點責任都不敢承擔？
“於菟，於菟你等等。”馮珅追上去，毅然決然的出賣主腦：“是他讓我幹的！”
說著就把自己的信息端懟柳於菟的臉上，不過對方也狗，瞬間清楚對話框，甚至一鍵刪除好友。
不過這對柳於菟而言也夠了，“你們……”他深吸了口氣。
主腦這麽做的目的他至始至終明白，馮珅？馮珅他吊兒郎當，但他是三觀正直的好孩子。
主腦這麽做一定是覺得他是來自於十夜星球，所以認為適者生存，強者為尊，做起這些事情才這麽義無反顧別切，習以為常。
才不是，絕對不是！
柳於菟更知道物以稀為貴，沒有雄蟲這個種族就完了。
雄蟲有現在的社會地位和偏愛，就因為他們是一個非常少的人種，而且對這個種族有著絕對重要的意義和地位！這是誰都更改不了的，就算王來了，就算蟲神來了都沒用！
除非有人能讓雄蟲和雌蟲加亞雌的比例控制在4比6之內，否則天王老子來了都沒用。
他自己就是雄蟲當然明白，雄蟲的戰鬥力和攻擊性有多低，在雌蟲面前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
雌蟲有著獨天得厚的戰鬥力，單兵作戰能力就是在整個裏綜合素質都是拍在第一第二的。
之所以這世界沒崩潰就是這個種族的雄蟲進化出一個對雌蟲有著絕對控制和重要的特性，如果沒有這些特性雄蟲不過是個掛件或者對整個蟲族而言沒有任何意義，也不會得到任何特殊照顧。
一個是精神力的氣息，能促進發情，安撫對方情緒，以及比較重要的精神力安撫能讓雌蟲精神力崩潰前恢覆平靜，比藥物治療更好更管用，看也沒有副作用。
二就是繁衍，繁衍下的雌蟲精神力更穩定，更強大。
第三附帶的，王由強大的雄蟲和雌蟲繁育而來。
但柳於菟依舊以這切入，不過是能勾起更多雌蟲和亞雌的支持，以達到自己的目的地。
柳於菟沒有對人說過這點，畢竟他是雄蟲。
但柳於菟不在乎別人怎麽想怎麽做，他只想要達到自己的目的。
更何況，他不在乎……
柳於菟直接向餐廳外，馮珅立刻跟上：“你會生氣了？”
“沒有，我只是驚嘆與你長腦子了。”柳於菟回頭嘲諷的瞥了眼他。
“恩？”馮珅湊到他身邊，“我說對什麽了？”
“利利絲和現在的你的確不適合，”柳於菟再次大步往外走，“這點你說的對。”
馮珅的臉都扭曲了下，“我和他不是你一個小屁孩能理解的。”
柳於菟回了個他一個中指，不過剛走到大學門口要出去時卻被學校的老師攔住：“同學今天學生不可以外出，外面不遠還有示威游行。”
來的時候還沒有，現在有了。
這鼓動速度可真快，柳於菟在這一刻也明白主腦為什麽這麽急，甚至不惜讓馮珅帶他來這，就希望能感化自己：“抱歉老師，我不是這裏的學生，只是來參觀的。”
“這？”那老師還有些猶豫，“示威游行還挺近的，要不再等等？警察和軍隊的人馬上就到了。”
“不用，我讓車來接。”
馮珅眼睜睜柳於菟自己上車離開，而他被留在原地，有些洩氣，“現在怎麽辦？”
剛剛還一鍵刪好友的主腦再次跳入他的對話框，“哄他？監護人。”
“我之前就不建議用這一招，柳於菟最煩別人把他當笨蛋或者小孩，不如開誠布公的問問。”馮珅也叫了一輛計程車回酒店。
“您以為我沒問過嗎？閣下。”主腦回覆他的消息裏還帶了一張冷漠的表情包。
馮珅看了眼就反手扣住信息端，頭疼的捏了捏眉心，“真是麻煩。”
東窗事發了，就要他自己來處理？
離譜，“你也別管，一直幹涉，只會讓他越火大，到時候誰知道會鬧出什麽事兒。”
主腦那邊可以的停頓了許久，正在輸入的標記一直在跳，但最終還是消失。
柳於菟說，林語楓最多也就三天的時間會做出自己的選擇。
第二天，沖突加劇，第三天突然發生了暴力流血沖突，第四天有了死亡，事情也越發失控，事態升級。
馮珅敲了幾次門沒人開，找前臺，要求以監護人的身份去開門。
門是打開了，人也不在。
馮珅知道，他和主腦的玩砸了。
“你找得到他嗎？”
主腦都沒有去找，便直接開口：“他身上有惡魔之眼。”
“對，有那破東西。”馮珅捏了下眉心，“接下去呢？主腦，主星都打起來了。”
“鎮壓嗎？”武力鎮壓？減少後續不必要的沖突。
“不，長老會已經開始關註並且介入。”主腦雖然不想承認，但：“他說的對。”
“不亂到一定程度，根本毫無意義。”這種小打小鬧的結果不過是前期一片散沙的混亂，最後和笑話一樣結束，他們達不到目的。
不論誰，方方面面的。
主腦分析著這段時間匯總的數據：“周邊星球的席卷，有些目標家族已經收到當地的武裝沖突而被瓦解。”他合上自己的光腦：“我要添磚加瓦。”
“恩？”馮珅楞住了，“你要什麽？主腦，你要做什麽？”
他們兩就站在柳於菟之前的酒店裏，直接爭論起來。
“添磚加瓦，閣下你沒有聽錯。”主腦調出他有用的數據後微微欠身，“我要回去了，祝您在這個星球玩的愉快。”
“過河拆橋？！”馮珅立刻不幹了，“你讓我得罪柳於菟，自己跑了？他現在連見都不願意見我們！”
“是您，和我無關。”主腦揚起假笑，“如果我帶著正事去找他，他一定願意見我。”
是的，主腦打算等帶著正兒八經的事兒去找他，就算柳於菟身邊有惡魔之眼，但只要在境內，自己想找依舊能找得到大概的蛛絲馬跡。
馮珅楞了下，“也就是說只有我一個人裏外不是人？”
主腦矜持的思考：“或許對閣下而言是的？”
馮珅：“艹……”當初果然就不該去勸。
主腦判斷了下，或許作為人類而言的確有點點點，過分，所以他決定給與一部分補償，“您在這個星球的開銷我負責？”
“我在乎這點錢嗎？！！”馮珅氣瘋了。
“所以說，人類您應該堅定自己的立場。”主腦沒有明說，但意思卻就是那個意思。
“人類的狡猾你可真都學會了呢。”馮珅頭疼的點冷煙。
他之所以這麽容易被鼓動，不外乎自己是真的擔心。
過去十夜星球是邊境外的世界，更何況星球上有著自己特有的持續，這是他們在混亂下的生活法則。
所以他能做到漠不關心甚至完全站在柳於菟他們的立場，更能做到入鄉隨俗。
可在這裏，他腳下的事他故鄉啊……
怎麽可能還能做到做事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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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語楓走向瘋狂的確是背後有人推波助瀾，甚至是把他架在火上烤。
逼迫著他一步步走到現在這種無法收場，只有更瘋狂的地步。
獨自一人待在房間裏的林語楓咬著指甲，如今的他看著狀態就很不好。
眼瞎青黑，頭發亂糟糟的，皮膚蒼白，一看就是很久沒睡。
信息端在滴滴答答的的響，有群的，也有個人的，甚至偶爾還有通訊。
他都沒有靜音，但也沒有接通，而是在放家裏來回走，不停的走，來來去去，來來回回。
他咬著大拇指的指甲，“怎麽辦怎麽辦？”喃喃著，不停的，“我怎麽知道會這樣？！”
“我怎麽知道會死人？”
“我怎麽可能知道這些？”
“他們當我是神了嗎？什麽都知道？”
但瘋狂的歇斯底裏的怒吼後則是更加的不安：“但現在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
他哪裏知道怎麽辦？
林語楓聽到一條特殊的提示音，立刻湊過去。
是他的一個信徒，不，他有一群信徒。
“今天的林老師也很厲害，為我們指出了未來的方向和明燈。”
“對啊，林老師好有氣魄，不愧是主星的人呢。”
“有勇有謀，一些小小的犧牲才能得讓我們走向最後的輝煌和成功，爭取到真正的平等。”
“沒錯，我原本還猶豫要不要這麽做，但林老師一點都不猶豫非常果斷的同意，我真的好佩服。”
林語楓看到這些留言，原本的不安逐漸褪去，眼神中只有瘋狂和對自己的肯定。
“那是，我早就料到了，更何況死幾個人算得了什麽？”他自言自語著，目光卻貪婪而又牢牢的盯著屏幕上那些人對他的讚賞和誇耀。
突然一條很不和諧的話跳出來：“要說厲害，林老師雖然厲害，但還是這個星球厲害吧？”說著截了一點新聞的開頭，“這些星球都把那些要我們的人打到了，掀翻了。”
林語楓的臉色立刻陰沈下來，“他怎麽敢？他怎麽敢？”
這些星球能和他所在的主星相提並論？
怎麽可能？！
他怎麽敢？！怎麽敢！？！
這時候有人替林語楓說話：“路是一步步走的，飯也是一點點吃的，林老師一定會做到這樣，不，我相信林老師會做的更好！更偉大！”
“對！我也相信林老師，他會做的更好更偉大。”
林語楓看著那些支持者的話，激動的雙手微微顫抖，伸過去打下一行字：“當然，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而這時，身後的房門也被敲響，“老師？”
是柯明朗，是林語楓的學生。
“我想談談今天的事情。”柯明朗並沒有參與之前的所有事情，已經讓他的老師不滿。
他原本想要再看看確定情況在是否加入，畢竟如今自己是在職業的上升期，和老師不同，他的位置因為家族原因，學歷原因，以及他的工作業務能力等等的關系，工作崗位更高，走的也更快。
就此放棄，他覺得有點可惜所以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加入。
而現在，柯明朗已經感覺到一點不安。
跟更重要的是，他一個世家的朋友，一個非常非常優秀，但關系稍稍疏遠的朋友是凱撒社團的。
那是柯明朗遙不可及的存在，那是走向星辰最關鍵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就算他這麽優秀，可也無法加入的社團。
而他這次聽那人說，這次凱撒有了個新成員在第一次社團活動中表現的特別優秀，而那人就是柳於菟。
此外，那人看在家族關系的份上點了點他，希望柯明朗別太愚蠢，為了一個沒有腦子的蠢貨賣命。
柯明朗記得，對方還提到一句：那人做棋子的，終成棋子。
其他話柯明朗還覺得遙不可及的，有些恍惚，但這句話讓柯明朗身後冒出了一陣冷汗。
難道說話如今的一切，所有鬧劇，他們以為正義的行動不過是背後有認為操控？
而他的老師，也成了別人的棋子？
會嗎？
柯明朗反問自己。
他的家族很小很小，眼界也不大，但他卻無比明白，如果那些世家要做的話，或許可以……
可這對那些世家來說有什麽好處？更何況主腦會允許嗎？這是破壞帝國根基的事情。
想到這，柯明朗身後又冒出一震寒意。
對啊，他們做了就是破壞帝國的根基，如果不做什麽，就毫無防備之下會被那些抗議者襲擊，滅亡於混亂之中……
做了是叛國，不做就是死……
柯明朗越想越可怕，越想越難以置信，所以他想要來問問老師，問問老師到底怎麽回事！
是不是真有人在背後操控他？是不是有人……
打開門，自己記憶中儒雅，溫和，處事不驚的老師似乎在記憶中死去。
眼前那眼中瘋狂，面容消瘦的人，又是誰？
柯明朗恍惚，“老師你！”
“明朗我就知道你是好孩子，和蘭蒂斯卡那小畜生不一樣，你是來加入我的對嗎？”林語楓甚至沒有讓他把話說完，激動的抓住他的手，“你看，這麽多人，這麽多人支持我。”
“還有人給我們提供了足夠的武器，後天就會送到主星！”林語楓激動的拉著他看自己的信息端。
柯明朗的腦子都要炸開了，“還有武器？”他瘋狂的翻閱著那些武器的目錄，“怎麽可能？！”
“老師你醒醒，這些武器都是重武器，會造成多少流血和死亡？”今天已經死了兩個人，還不夠？
林語楓卻臉色突然怒變：“你怎麽還不懂呢？”他心痛棘手的無助胸口：“你怎麽能不明白？”
“沒有犧牲，就不會有真正的公平！！”
他高舉著雙手，歇斯底裏，又瘋狂的吼著。
林語楓卻只看到了他眼中的瘋狂和背後的崩塌，“不行，老師你忘記一開始自己的目的了？”
那麽崇高，那麽純粹，清澈又幹凈，知道的瞬間他就不顧家族的反對全力支持老師的所有一切決定。
但現在呢？
他只看到渾濁，瘋狂，不顧一切，歇斯底裏。
“我知道，我就是知道，但你想柯明朗。”林語楓喃喃道：“是不是我們做了這麽多年都沒有成功？是不是我們努力到現在都沒有一丁點的成功？做了也白做？對不對？”
“但現在呢？”
“現在這麽多人支持我們，這麽多人站在我們這邊，還有人支持用金錢，生命，甚至這些東西支持我們！”他歇斯底裏的吼叫著，“我是正確的，我是他們的首領！”
“我沒有錯！！”
柯明朗在黑夜中蹦跑，他已經不記得自己是怎麽從老師的家裏逃出來的，他又是怎麽勸說，最後鬧崩。
老師是怎麽瘋狂的咒罵自己，又是怎麽轉身離開的。
他的確顧慮了，他怕引火燒身，牽連到自己的家族，他也覺得……
“目的不對了。”雙唇微微發顫，兩只手捂住了都是雨水的臉。
在冰冷的雨水中狼狽不堪，如同被一腳踹開丟棄的野狗。
他眼中還有這茫然和不解，似乎不明白這一切是怎麽發生的，怎麽會演變成這樣？
他都不知道耶不理解。
但……
柯明朗心裏回蕩著一個聲音：“不能在這麽下去了。”
絕對不可以，他要阻止事態擴大。
既然知道了，他就有這個責任，避免死亡和犧牲！
柯明朗冷靜後，掏出了信息端，撥打了一個通訊，“為您好，我要舉報有非法武器運入主星。”
黑暗中，角落裏，一個身穿黑色鬥篷的男人看著這幕，嘴角卻微微上揚。
冰冷的眼眸中只有嘲笑和諷刺……
“呵。”
現在這把剎車，已經不在他，或者他，他們任何人的手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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